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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了 歧視 和 再談歧視 之後, 才又在朋友的回應中, 學到了大小眼這個詞. 至於狗眼, 大家都知道那是源於”狗眼看人低”這句成語. 那貓眼呢? 就請聽我, 與你慢慢道來. 這也是我自創的, 好玩話之一. 貓眼是一種, 由心病而起的眼睛病變. 有些人喜歡, 躲在門縫裡看人. 長久下來, 瞳孔就收縮, 變形為像該人的心眼那樣, 只有細細一條線. 也就是”貓眼看人扁”.
來美之後, 認識一些有伸手牌, 無上限取款金卡的台灣特級富豪. 能由家鄉父母處, 搬來叫人咋舌的鉅款. 用全額現金, 買下超級豪宅. 並有專業台勞, 隨身侍奉. 這些人說起話來, 口氣之大, 嚇壞人也. 我在台認識的知名辜家人, 王家人, 雖然能登上富比士富豪榜, 但那氣勢就差多了.
其中一位, 第一眼見面, 就覺得似曾相識. 原來, 他和我小時候照顧過我的張媽, 長得很像. 粗壯的身材和臉型, 就是京劇裡那常見的乾旦媒婆, 老鴇的翻版. 有一次, 他冷冷地對我說 : “你很像是眷村的人!” (那麼不屑的表情和口吻! 眷村的人有啥不好? 我有不少眷村的朋友. 我也一直很羨慕他們, 孝順長輩, 手足情深, 家庭和樂.) 等我回過神來, 想回話. 他已走開了. 事後, 別人才告訴我, 這人一向把眷村的人, 跟貧賤窮困劃上等號. 當時我如接了話, 鐵定會有一場, 沒營養的無結論爭辯. 結果只是把我氣扁扁.
幾年前暑假返台. 心想已多年未去夏威夷, 就多花些錢, 去玩個十天. 上最後一堂課, 快下課時. 照慣例, 就與學生聊聊, 暑期計劃. 我說及, 將去夏威夷. 不料, 坐在我講桌前的學生, 扭過頭去, 用不算小的聲音說 : “像她這麼窮的人, 也想去夏威夷玩?! 這真是本世紀最大的笑話!” 一個十來歲的 ABC (America Born Chinese, 在美國出生的華裔美人), 講了這一長串繞口的華語, 居然沒咬著自個兒舌頭. 十之八九, 都是得自父母的家教. 耳濡目染, 就脫口而出了. 對此, 我只有一言相贈 : “本是同基因, 相逼何太急? 總會成狗眼, 只是早或遲!”
最後還有數言, 贈予那些心存歧視的人. “貓眼看人扁, 狗眼看人低. 大小眼, 心歪斜.” “人生有期限, 閒時多行善. 何苦窮計算, 結果自作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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