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途旅行, 不論是那種交通工具, 對於像我這樣長手長腿, 又耐性有限的人都是一種磨難. 乘飛機尤其是難挨. 口袋羞澀的我坐商務艙, 頭等艙的次數用一隻手的指頭來數, 都嫌多. 所以總是在普通艙的座位中, 努力地左移右挪, 想讓四肢能稍稍舒展些. 只惜不管怎麼樣, 也都只是聊盡人事而已.
這次匆促返台, 緣於喜太后數次, 半夜一兩點來電, 說是她命在旦夕. 雖然事後發現, 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 但那時, 可是驚住了某些心善人士. 我更是深信不疑. 想到將要獨自面臨的情境. 加上機位難求. 我處於極大的壓力中. 十多天的食不知味, 夜無好眠. 讓我整個人好像飄浮在半空中. 等上了飛機後數小時, 我就開始想吐. 不久也就真的大吐特吐. 就這樣, 除了喝點水外, 啥也無法吃. 昏昏沈沈地度過了, 剩下的十多個小時旅程.
8/16返回美國. 那超過28個小時的旅程, 居然也不很愉快. 我一向和坐在旁邊的旅客, 相處愉快. 而且多年來已學乖了. 不再把自己的做人處世原則, 加諸於旁人. 這次由於好友 L 的幫忙, 才能有機位. 又是第一排, 腿較有伸展的空間. 心想這下子, 可以讓緊繃了一個多月的我, 好好休息一下. 快起飛前, 空姐帶來一對 travel alone children 沒有大人隨行的孩童, 坐在我旁邊的空位. 女孩約8, 9歲. 男孩約6歲. 兩人以英語交談. 但都能說極為流利的華語. 很可能是小留學生.
讓我十分感慨的是, 那女孩一路上三不五時, 大聲地打噴嚏, 和咳嗽. 完全不掩蓋口鼻, 引人側目. 然後又脫去鞋襪, 捲起褲腳. 把雙腳高舉, 大大方方地拼命摳腳. 再嗅嗅自己摳過腳的手, 並加以大聲講評. 完全把公共場所, 變成她的私人臥室. 而且在空姐已告知他們後, 仍在起飛, 降落時, 把電視拉出來看. 要不就是把她的外套穿穿脫脫, 拋來甩去. 那件夾克就在我臉前飛來打去. 吃完東西又把包裝丟滿地. 我實在對於他們的家長, 是那一字號人物, 極為好奇. 一般說來, 孩童在父母不在身邊時的言行表現, 就是父母的翻版. 身教是家教中最重要的一環.
Are we there yet? 是一句常可聽到的日常用語. 在美國因為地域遼闊, 長途開車是家常便飯. 很多小孩在車才開動時, 就開始問道 : Are we there yet? 到了沒有? 一路讓你聽得耳朵長繭. 這句話也有"怎麼還沒到?"或是"什麼時候才到呢?"的意思. 所以可以用來形容, 不甚愉快的長途旅行.
頂頭相片是新近被建議, 在咳嗽, 或打噴嚏時, 應做的掩蓋口鼻方式. 用雙手掩蓋口鼻, 會讓細菌留在手上. 比較不理想. 因為這新方式與吸血鬼見光時, 用手臂掩面很像. 所以在教導孩童時, 都會告訴他們這個聯想. 也讓他們易學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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