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的, 其實也不只是我的眼睛, 我的視力. 而是, 我”看到”的景象. 我說過, 我常可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景象. 記憶中最早的, 是發生在我的年齡還是個位數時.
只記得, 是在全家遠程出遊, 回家的路途中. 坐在車上, 搖搖晃晃, 半睡半醒. 突然, 奇怪的景象就這樣出現在我眼前. 我看到, 自己站在自家的側門口, 想要打開門. 試過很多方法, 都打不開. 就拿出工具, 把大鎖後面的鐵片弄壞, 又再把門破壞, 就進屋去了.
進去以後, 就把所看到的箱箱櫃櫃的鎖統統破壞. 開始翻箱倒櫃. 找出好多好東西. 有亮閃閃的手錶, 首飾, 和漂亮的衣服, 毛皮. 裝滿好多袋子. 只是很奇怪, 一直沒有聲音, 只有影像.
一會兒, 我真正清醒過來. 把看見的告訴媽媽. 只記得, 換來一個大白眼, 和一句 : ”小孩子不可以亂講話! 讓你爸爸專心, 好好開車!”
等回到家, 見到側門已被破壞. 屋內, 到處都是東西. 就像我早先”看見”的那樣. 爸爸打電話報警. 一下子, 家裡就來了一大堆穿制服的人. 東翻弄, 西照相, 灑指紋粉, 好不熱鬧. 沒有人理會我. 爸爸, 媽媽也沒提起我說過的話.
及長, 我就發現, 有時我脫口而出的話, 就是我曾看見的景象. 常會讓自己也很驚訝. 因為不是每一個夢境, 景象, 都會很清晰地儲存在記憶的外圍. 而且有時, 我看到的只是一個義象, 不是表象.
很多年前, 就曾”看到”一個喜好戶外運動的好友, 在登山時失手墜落. 讓我很擔心了好一陣子. 也不知如何是好. 結果, 是他替貪污受賄的上司頂罪入獄. 我一直沒問, 也不知, 他為何要這麼做. 想來, 他一定得到某些回饋, 因為刑期很長.
曾多次生氣時說出的話, 就如樣應驗. 這多發生在我去的餐廳, 或商店. 遇到不良的服務, 差勁的食物. 讓我說, 他們應該關門大吉! 結果, 真的很快就倒閉了. 只是, 這些店家原本就不想做長久生意. 不過, 我還是變得, 盡量不讓外界的一切, 太過影響自己的情緒. 以免, 說出收不回的話, 應驗後讓我覺得很罪過.
在06年底返台, 發現我已痛失唯一手足. 其實, 事前也已有所”見”. 只是, 我如不真正面對事實真相, 那肯接受這麼殘酷悲痛的事?!
07年, 有一晚, 靠在床頭看書. 突然, 看到爸爸走進我房間, 站在門口. 遠遠地看著我, 想要告訴我什麼. 我坐直身子, 剛想要下床, 走向他. 爸爸一下子, 就不見蹤影. 我就知道事情不好了. 果然, 隔天一早就接到緊急通知, 爸爸昏迷不醒的電話. 我很快奔回台灣, 幫著媽媽, 照護爸爸.
過了幾個月, 我將爸爸轉院後, 不得不趕回美國處理05年的車禍事件. 在07年九月中, 再又被人追撞. 結果, 兩根肋骨斷裂. 醫生不允許我長途飛行. 只好在家休養. 十月底, 醫生剛剛告知我可旅行. 不久有一天, 突然在樓上走廊, 看到一個灰白色的人影, 向我走來. 我心中一驚, 大叫一聲. 那影子也一下子, 就消失不見了. 沒過多久, 就接到爸爸往生了的電話.
在部落格內, 也遇過, 在讀文章時, 突然就看到異象在眼前. 沒多久, 所見的也落實. 這種情形, 對我來說很困擾, 也是負擔. 說出來, 事件也不會不發生. 而且, 我也無法選擇, 我要”看到”什麼, 或不要”看到”什麼. 所以, 我總是把”看到”的, 統統都留在自己心裡.
後記 : 去年十月受傷的左眼, 剛給醫生檢查過. 說是, 結疤的傷口還要一段時間才會消退. 無怪, 常常覺得左眼, 有異物在內的感覺. 現在, 就只有點點眼藥水, 一條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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